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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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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上去坐坐?”

女孩兒歪著腦袋斜睨著他,主動提出邀請。

路城眼神微怔,凝神註視著沈雁初。

抿唇,無聲沈默著。

沈雁初等了片刻,等不到男人的回答。

她勾唇笑了笑,漫不經心地聳肩,然後轉身,施施然離開。

路城垂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收緊,凝視著女孩兒搖曳生姿的背影,目光中掠過一絲無奈。

右腳邁出,頓了一瞬,最後像是下定決心一樣,大步跟了上去。

沈雁初走得並不快,聽到身後傳來的沈穩的腳步聲,腦袋略微偏了偏。

眼尾輕挑,唇角微勾。

眸光不經意間流轉,帶著一絲顧盼風情。

路城跟在沈雁初身後。

兩人相隔兩步遠的距離。

一路無聲,氣氛靜謐,又沒有絲毫的尷尬跟凝滯。

小路兩旁的路燈發出昏黃幽暗的光芒,投映到兩人的身上,仿佛籠罩著一層淺淺光輝。

地面上,兩人的影子重合在一起,仿佛融為一體,彼此交織纏綿。

進了底樓,沈雁初沒有乘坐電梯,徑直朝樓梯口走去。

路城跟在她身後,緊隨著她的腳步,面上沒有任何的異樣。

安靜的樓道裏,傳來兩人的腳步聲。

“現在還是不能坐電梯?”

路城看著面前纖瘦的身影,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沈雁初聞言,擡起的左腳在虛空中頓了一下,隨即又若無其事地緩緩落到臺階上。

“嗯。”

她輕輕應了一聲。

“有些事情造成的影響可能一輩子都抹殺不了。”

沈雁初在拐角處停下,回眸看著身後的男人,淡淡地開口。

她的唇畔噙著一抹淺笑,神色平靜,不顯絲毫情緒,似乎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路城凝視著她,不知想到什麽,面部堅毅的輪廓莫名冷凝了幾許。

那雙漆黑的瞳眸裏,有疼惜緩緩流淌出來。

沈雁初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唇瓣微張。

“至少,這個影響,我沒有想過要改變。”

她指的是不能乘坐電梯這件事。

“那就不要改變。”

路城溫聲開口,低緩的聲音裏摻雜著一絲不易覺察的縱容。

沈雁初看著他,深深笑了笑。隨即轉身,繼續上樓。

“其實,有時候想想也挺可怕的。等以後七老八十,腿腳都不利索了,就只能窩在一間小小的屋子裏,哪裏都去不了。確實挺淒慘的。”

聽到她這番話,路城的眼睛裏閃過一抹心疼。

他的唇瓣囁嚅了幾下,剛想開口,就見前面的女孩兒轉身看向他,故作兇巴巴地道。

“不許說’可以住在低樓層’這樣的話。”

她這般說著,紅潤的小嘴扁了扁。

“我喜歡高處。”

路城見她這副帶著些可憐兮兮的模樣,清雋的面龐柔和了許多,眼底溢出輕淺笑意。

“會有人願意背你上樓下樓的。”

沈雁初看著他的眼睛,微微笑了笑。

笑意直達眼底,將平素裏的清冷徹底融化。

到了十樓,兩人的氣息依舊平緩,沒有任何的起伏變化。

路城仔細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兩梯四戶,各家房門緊閉,安安靜靜的。

樓道裏的窗戶外面加固了護欄,鋼筋直徑約有1.5厘米,應該很安全。

兩人走到房門前。

沈雁初從包裏拿出鑰匙,插進鎖孔裏。

手指微微用力,轉動鑰匙開門。

只是還沒有轉過半圈,手中的力道減了下來,停在那裏。

她回頭看向路城,眸子裏的光明明滅滅,看不清裏面的情緒。

“怎麽了?”

路城垂眸,輕聲問她。

沈雁初松開鑰匙,鑰匙依舊插在鎖孔裏。

她側身看著對方,抿唇笑了笑。

“今天不方便讓你進來,還是改天吧。”

路城聞言,眼神顫了一下,目光從女孩兒的臉頰上移開,看向面前緊緊關閉著的房門。

濃眉不自覺微微皺起,眉間擰成一團疙瘩。

“知道了。”

他收回視線,淡淡地開口。

原本低緩的聲音驀然冷凝了幾分。

他沒有再看女孩兒,轉身大步離開。

寬厚的背影看上去清索決絕,周身縈繞著一股清冽氣息。

沈雁初凝視著男人的背影,無聲笑了笑。

待男人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在樓道裏,她這才收回目光,轉動鑰匙,推門進去。

特勤中隊宿舍樓。

路城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夜幕,

眼神有些空洞。

他上身穿著一件黑色T恤,勾勒出健碩的身軀。

雙手抱臂,身上的肌肉越發清晰,一塊一塊地顯露出來。

修長的指間夾著一支煙,窗外微風拂過,吹得煙霧飄散,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淩亂,躁動。

“當當當……”

宿舍門外響起三下敲門聲。

路城恍若未聞。

隔了幾秒鐘,他才將視線從窗外收回來。

擡手,將燃了一半的香煙放進嘴邊,深深吸了一口。

灰白色的煙霧從唇間緩緩飄出,在玻璃窗上留下一縷縷渺渺倒影。

繚繞,縹緲。

男人的身影投映在玻璃上,模糊的鏡像中依稀辨認的出深邃的輪廓,健拔的身形。

“當當當……”

又是三下敲門聲傳來。

跟剛才的聲音相比,略顯急促。

路城擡手抹了一把臉,把猩紅的煙頭掐滅,轉身扔進煙灰缸裏,朝門口走去。

房門打開,就聽到王兆平一個勁的咳嗽聲。

“咳咳……你房間裏著火了?怎麽這麽大的煙味兒?咳咳……”

屋子裏的煙味猛竄出來,直撲王兆平面門,嗆得他眼淚都流出來了。

“有事嗎?”

路城靜靜地看著對方,因為煙霧的熏染,他的眼尾有些泛紅。

他長得本就俊朗,這樣黝黑中帶著一抹殷紅,反倒添了幾分性感。

只是身上卻散發出一股低氣壓,帶著掩不住的冷冽。

“你不是回家了嗎?怎麽又跑回來了?”

王兆平看著路城,不解地問道。

因為剛剛劇烈地咳嗽,那張方正的臉龐漲得通紅。

他剛才從樓下經過,看到路城宿舍裏的燈亮著,這才過來敲門。

路城沒有說話,轉身離開門口。

王兆平挑了挑眉,推開門,跟著走進去。

“說說吧。”

他拖過一把椅子坐下,沖著路城擡了擡下巴。

路城斜倚在唯一的一張桌子前,側首覷了他一眼。

“說什麽?”

“嘿!”

王兆平瞧著他這副不冷不淡的樣子,瞪了瞪眼睛。

“你不覺得你這段時間的狀態有些反常嗎?”

“以前是連著攢假,一到假期,連個人影都見不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人間蒸發了呢!”

“現在倒是不攢假了。整天整天地貓在部隊裏,連家都不回。”

路城聽著王兆平在旁邊叨叨個不停,沒有說話。

從桌子上拿起煙盒,抽出一根,放進口中。

拿起打火機,點燃。

煙霧徐徐上升,有些熏人,他的眼睛微微瞇了瞇。

隨後將手中的煙盒跟打火機扔進王兆平懷裏。

煙盒裏還剩下一根煙,王兆平沖著路城揚了揚手中的煙盒,“嘖嘖”兩聲。

“瞅瞅,煙也抽得勤了。”

王兆平抽出最後一根煙,點著,聲音暫時止住。

狹□□仄的房間裏一時間陷入沈寂,靜得連墻上鐘表微小的聲音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過了許久,路城的煙抽了一大半。

他把煙夾在手中,唇瓣囁嚅了幾下。

“你說……”

他有些遲疑地開口。

王兆平終於等到他開口說話,猛地擡頭看向他。

“說什麽?”

路城頓了頓,面色有些不自在。

“如果一個女人邀請一個男人上樓坐坐,結果到了門口,又說不方便,是怎麽一回事?”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隱隱地夾雜著幾許凝重,還有些許不自然。

王兆平聞言,眼睛倏地睜大,直直地凝視著路城。

由於太過驚訝,手中的煙“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他卻渾然不覺。

“誰邀請你?”

王兆平下意識裏問了一句。

問完之後,路城就後悔了。

他的雙腿變換了一下姿勢,垂眸看著地面。

“算了。”

他低聲說道。

王兆平從錯愕中回神,把掉在地上的煙撿起來,起身放到煙灰缸裏。

他走到路城跟前,眼睛裏帶著不加掩飾的好奇跟促狹。

“有人邀請你了?”

“還是女的?”

路城擡眸,瞪了他一眼。

王兆平接收到對方暗含警告意味的目光,輕咳一聲,訕訕地嘿嘿笑了幾聲。

“我這不是關心你嘛!咱們這些做消防兵的幹的都是賣命的活,還沒多少自由時間。有時候就連陪姑娘逛個街,一旦接到命令,也只能把人家一個人丟在半道上。”

王兆平臉上原本帶著笑,說到這裏的時候,笑容慢慢地褪去,聲音染上一些沈重。

“要是碰到合適的姑娘,就趕緊定下來。畢竟你也老大不小的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路城的肩膀。

“雖然你這模樣底子是不錯,可也架不住整天往火堆裏跑,臉上黑不溜秋的,再好看的臉人家也不惜的看。不過……”

王兆平說到這裏,微微頓了一下。

路城凝眸看他。

“照你剛才說的,這位姑娘還是直接pass掉吧。”

路城眉心微皺。

“理由?”

王兆平挑了挑眉,一臉的篤定。

“你想啊,她都把你請到家門口了,又把你給推出來,肯定是心裏有鬼。”

路城側首看他,漆黑的瞳眸帶著一絲疑惑。

王兆平撇了撇嘴,語氣裏流露出幾分不屑。

“指不定她的房子裏還有別男人呢!”

路城聞聲,眼神倏地一凜,猶如一把利劍,泛著幽幽寒光,冷得有些可怕。

周圍的空氣仿佛驟然降低了好幾度,王兆平擡手摸了摸胳膊上生出的雞皮疙瘩。

“怎……怎麽了?”

“沒事。”

路城搖頭。

清冷的聲音緊繃,夾雜著一絲幹澀,就像是從嗓子眼裏擠出來的一般。

他擡手抹了一把臉,快燃到盡頭的香煙被他一把攥進掌心裏,揉得支離破碎。

火星灼痛了掌心裏的皮膚,他卻渾然不覺。

沈雁初跟裴安安刷卡出小區,恰好跟從外面回來的裴嶼銘打了個照面。

“哥?”

裴安安驚呼出聲,杏眸裏滿是驚訝。

“你怎麽會在這裏?”

他們兄妹兩人見面總是約在外面,她並不知道裴嶼銘已經搬到這裏,還以為他住在之前的酒店裏。

裴嶼銘穿著一身休閑服,腳上隨意地趿拉著一雙人字拖,透著幾分不羈。

他擡手晃了晃手中的門禁卡,上面連著一串鑰匙,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你也住在這裏?”

裴安安喃喃道。

裴嶼銘點頭,看向沈雁初,沖著她擠了擠眼睛。

“看來,我跟雁初妹妹還是鄰居。以後,可要請雁初妹妹多多關照了。”

沈雁初看著對方,淺淺笑了一下。

“這是在中國,而且,這個小區很大。”

裴嶼銘面露不解,入鬢的劍眉向上挑了挑。

“雁初妹妹這是什麽意思?”

他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副“我怎麽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麽”的表情。

沈雁初輕笑出聲,耐著性子跟他解釋。

“我是說,裴先生的鄰居有很多,並不少我一個。”

裴嶼銘聞言,神色怔了怔。

緊接著,眉眼間的笑意再次暈染開來,看著女孩兒的黑眸裏滿是玩味。

“雁初妹妹可真會說笑。”

沈雁初挑眉斜睨著對方,唇角微勾。

“裴先生謬讚了。我從不說笑。”

她這般說著,扭頭看向站在一邊的裴安安,聲音放柔了一些,出聲問道。

“安安,你是跟我去超市?還是想去裴先生家裏參觀一下?”

裴安安聞聲,眨巴了一下眼睛,滿含期許地看向裴嶼銘。

“哥?”

她想去他住的地方看看。

裴嶼銘有些無奈,擡手扶額。

“安安,你還是跟雁初妹妹去超市吧。”

他柔聲婉拒。

裴安安的眸光暗了下來,耷拉著腦袋,小嘴抿在一起,有些委屈地開口。

“你不想讓我去你住的地方嗎?”

“不方便。”

裴嶼銘的聲音依舊輕柔,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特別的情緒。

沈雁初的黛眉微挑,狹長眸子裏染上幾許興味。

裴嶼銘仿若沒有看到女孩兒幽幽的目光,伸手輕輕拍了拍裴安安的腦袋,低聲安撫。

“乖。”

裴安安心中的委屈被這一個字拂去,擡頭看著對方,吸了吸鼻子。

“好吧。”

沈雁初將目光從男人身上收回來,摟著裴安安的肩膀,溫聲道。

“走吧。”

裴安安看了裴嶼銘一眼,隨著沈雁初的腳步亦步亦趨地離開。

裴嶼銘側轉過身,看著兩個女孩兒中較為高挑的那抹身影,眸光閃了閃。

“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

“雁初姐,你說我哥為什麽不想讓我去他住的地方啊?”

裴安安抓著沈雁初的胳膊,一臉的不解。

“還有,他剛才說的‘不方便’是什麽意思?”

“或許,他的房子裏有別的女人,不想讓你看到吧。”

沈雁初笑著開口。

“當然,也有可能是男人。”

聽到沈雁

初的這番話,裴安安猛地松開握著沈雁初的手,素來染著笑意的雙眸中湧出不加掩飾的震怒。

“不可能!我哥才不是那樣的人!”

沈雁初凝視著對方盛滿怒火的杏眸,眼睛微微瞇了瞇,唇畔勾起的輕淺笑意一寸寸褪去。

她的容貌本就冷艷,不笑的時候,更是平添了幾分清冽。

猶如高山冰淩,涼徹心頭。

裴安安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心裏驀地生出濃濃的不安。

她的雙手垂在身前,互相揪扯絞動著。

“……雁初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朝你發脾氣的。”

沈雁初的目光落在對方那雙眼睛上。

琥珀色的眸子,深邃的眼窩。

原本應是澄澈如水,此刻卻染了不安跟仿徨。

莫名地,她不喜歡在這雙眼睛裏看到這樣負面的情緒。

它應該是深沈的,幽暗的。

帶著能夠溺人的深邃。

“沒關系。”

沈雁初動了動唇角,扯出一絲淺笑。

神態雖不似之前溫柔,卻也少了幾分清冷。

她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寬容之人,甚至可以稱得上自私。

但是看著面前這雙眼睛,她好像不自覺地就生出幾分溫軟。

裴安安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沈雁初,見她沒有生氣,這才悄悄地舒了一口氣。

也知趣地沒有再提及剛才的話題。

“雁初姐,我怎麽覺得你好像不怎麽喜歡我哥?”

裴安安見氣氛有些沈默,主動找了一個話題。

其實,說不喜歡倒還是輕的。

在她看來,沈雁初對裴嶼銘的態度,更像是帶著些許敵意。

“他又不是我喜歡的人,我為什麽要喜歡他?”

沈雁初挑眉回道。

就像是對裴安安多出的幾分親近,她對裴嶼銘也有著莫名的抗拒。

這兩種感覺仿佛是從她骨子裏帶出來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

裴嶼銘回到家,將腳上的人字拖脫下,換上拖鞋。

他走進客廳,恰好看到柳涵玥正拿著一串鑰匙開書房門,不由開口。

“在做什麽?”

柳涵玥被嚇了一跳,手上的鑰匙“嘩啦”一下掉到地上。

金屬撞擊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她穩了穩心緒,故作鎮定地彎腰,將掉在地上的鑰匙撿起來,握在手中。

裴嶼銘雙手插在褲兜裏,慢悠悠地走到對方面前,垂眸掃了一眼緊閉著的書房門。

“不是告訴過你,這間書房我占用了嗎?”

他看著柳涵玥,淡淡地開口。

聲音很輕,仿佛是在談論天氣一般,卻給人一種壓迫感。

柳涵玥抓緊手中的鑰匙,擡頭看向對方,勉強扯出一絲笑容。

“我只是想進去拿點兒東西。”

“拿什麽?”

裴嶼銘問她。

柳涵玥微微笑了一下。

“算了,反正也不是很重要的東西。”

說完這話,轉身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裴嶼銘看著她的背影,眼睛瞇了瞇。

“等等。”

柳涵玥的身體突然一滯,頓了片刻,才慢慢地轉過身來。

“既然東西不重要,就別再進來拿了。”

裴嶼銘微微彎下腰身,看著柳涵玥的眼睛。

“我是說,這間書房,以後別再進來了。尤其是我不在的時候。”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褲兜裏抽出一只手,屈指彈了彈書房門。

涔薄的唇角勾起一絲笑意,眼底卻是平靜無波,靜得有些可怕。

“聽明白了嗎?”

他的聲音放到很輕,被風一吹就散,卻一字不漏地傳進柳涵玥的耳朵裏。

柳涵玥強忍著心頭的駭意,點了點頭。

“知道了。”

超市裏。

沈雁初推著購物車,穿梭在零食區。

看著兩邊的零食,她也不看是什麽,更不看標價,直接一包一包地拿起來往購物車裏放。

裴安安跟在她身後,原本還一樣一樣地仔細研究,看到對方的舉動,抱著一包蝦條小跑到沈雁初身邊。

“雁初姐,你不是從來不吃零食的嗎?怎麽買這麽多?”

而且每一包還都不一樣。

看著就像是隨機拿的。

沈雁初勾了勾唇,沒有說話。

見零食買的差不多了,然後推著購物車直奔酒水區。

興致上來的時候,她偶爾會喝一杯紅酒。

不過,她去的不是擺放紅酒的地方,而是白酒那一排。

跟剛才拿零食一樣,她不看品牌,不看價格,直接拿了四、五瓶。

裴安安在一旁看著,眼睛睜大,有些傻眼。

等到結賬的

時候,沈雁初又順手拿了兩條煙。

“雁初姐,我怎麽覺得你今天怪怪的。”

裴安安歪著腦袋打量沈雁初,面露不解地問道。

她的手裏提著一個購物袋,裏面全是零食,很輕。

“零食、白酒,還有煙……煙不算。”

她說到這裏,想到沈雁初平日裏總是含著一支煙,連忙把後者刨除。

“這可不像是你的生活習慣。”

沈雁初看著她,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裴安安似是想到什麽,眼睛倏地睜大,一臉驚詫地看向沈雁初。

“你……你該不會是跟人同居了吧?”

聞言,沈雁初挑眉,紅唇向上翹了翹。

“同居?”

隨即眸光輕轉,有一抹異彩悄然綻放。

“好像這個主意不錯。”

她低聲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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